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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百年前世界首富家里的72家房客
admin
2017-07-04 20:20:25 2220 阅读
导读:昔日首富大宅如今急需修缮 盼早日被列入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在广州海珠区南华西街,一件珍贵的文物不容易看到。它不卖门票,也不办展览。陌生人极有可能

  昔日首富大宅如今急需修缮 盼早日被列入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在广州海珠区南华西街,一件珍贵的文物不容易看到。它不卖门票,也不办展览。陌生人极有可能被拒之门外,相熟者却可以像走亲访友那样领略它的遗韵。

  潘家大院,这座一百多年前世界首富的府邸,就隐藏在广州老城里。它曾被分割、占据和改建。住在里面的人来一批走一批,邻居们从陌生到熟悉,再面对可能要到来的分离。潘家大院不曾修补过去或装饰自己,它展现给人们的是历史的原貌,讲述的是生活的故事。a  

伦敦著名景点 男人的逍遥地图

 

  伦敦东区曾经是这座城市黑暗面的代名词,大量的移民人口和低收入人群的聚集,使得这里的犯罪案件频繁发生。然而,最近十几年,在伦敦政府的整治下,这里已经成为了英国创意产业的核心区。虽然街道依然破落,居民区依然混乱,但艺术家们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特点,完成了对东区的再造。

  在这个地价相对低廉的区域,艺术家们纷纷把自己的工作室、画廊搬到此处。经过十几年的发展,这里虽然还是劳动人民聚居的地方,但同时也成了各类潮人出没的场所,廉价美味的餐厅、前卫的画廊、另类的服饰专卖店和夜店越来越多,而红砖巷(BrickLane)则是东区精华的浓缩。

  从地铁Liverpool Street站步行10分钟,即可到达红砖巷。这里是伦敦印巴人,特别是孟加拉人移民区的大本营,在这里,所有的路牌均以孟加拉语和英语双语书写。街上弥漫着各种咖喱的香气,房屋多以低矮的18世纪砖房为主,大量的印巴人面孔和你擦身而过,很容易让你产生穿越到亚洲的错觉。和西伦敦地区有序整洁的街道相比,这里更像是一个充满印巴文化的大集市,餐厅、香料店、服饰店和印度纱丽布店鳞次栉比。周末时,这里会涌进大批游客,餐厅的室外大排档就会人满为患。

  

伦敦著名景点 男人的逍遥地图

 

  以红砖巷为中心的四周街道里,有很多独立设计师和艺术学院学生经营的创意产品小店,其中最为著名的毫无疑问是“黑鹰酒厂”(Black Eagle Brewery)。这里曾经是一间酿酒厂,现在则被二手服装店和餐厅占据。在露天广场上,到处都是打扮奇特的年轻人,如果你穿得过于正常出现在这里,一定会被视为异类。

  和红砖巷相对市井的文化相比,霍克斯顿则是另外一片具有代表性的创意产业街区。走在霍克斯顿街头,与你擦身而过的很可能就是某个享誉世界的大艺术家。在霍克斯顿的广场公园周围,坐落着几十家设计公司和艺术杂志社,还有画满涂鸦的露天表演场地。每到周末,各类摇滚乐队都会聚集至此,无论是死亡金属、朋克抑或是后摇,一个接一个的演出绝对令人目不暇接。

 

  昔日大宅藏身巷陌

  深深浅浅的小巷,密密麻麻的民居。穿行南华西街龙庆北,所见完全是一副老城居民区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富贵人家的迹象。在社区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记者才找到昔日广州大宅潘家大院。这座宅院是潘正炜在1826年左右建造的,再由其子孙后续扩建。

  在一扇破旧但透露着古韵的大门边上,悬挂着海珠区文物保护单位的铭牌。一名工人正在维修。这个地方便是潘家大院的主体之一。原本五进的大院子,几十年前被工厂占去了前三进。原来每一进房子之间有天井、庭院或戏台,供潘氏族人享受充裕悠闲的时光。但后来的工厂把庭院遮蔽,把屋顶加高,把回廊堵死。当年的岭南大宅院,从此物是人非了。

  昔日广州人是用“镬底都镶金”来形容这间大宅的奢华程度。如今,空空如也的大宅里显然难以找到这样的印记。

  但是单从建造工艺和物料上就可见:大宅的中空高度有八九米,相当于现在的三层楼高;屋梁楣梁上还保留着较完好的精致大型木雕和楣雕;一人合抱粗的红木柱经过近200年的岁月,至今也未被虫蛀。大宅天井里的麻石条,长度达六七米,是一个整体,没有进行切割,可以想象当时工程难度和考究程度。

 

  在近100多年里经过历次破坏,潘家大院的面积已经“缩水”了大半,挤进来的住户却越来越多。上世纪50年代政府征收了潘家大院的一部分,作为学校操场,以及安置一批无房的市民。“文革”期间,一些人直接冲进大院占据房屋居住。现在潘氏后人只占居住者的一小部分。

 

  潘家第九代后人见证大宅60余年变幻

  1949年11月,潘肇荣出生在潘家大院西侧的一处厢房里。“我出生的房子早就被拆了,现在是33中的操场和图书馆。”他指着西边一座四层高的教学楼说。

  据悉,上世纪50年代和70年代,海珠区教育局分别从潘家手中两次征用土地,前后共计800多平方米。

  作为大行商潘家的第九代后人,63岁的潘肇荣依然住在潘家大院里。眼前这座显得拥挤、杂乱和破落的院子,在他的记忆里却曾充满富贵之气。看到院子中的几盆花,他会说那里曾经摆着八角金鱼缸,鱼缸周围是一圈琉璃花盆。看到屋檐下的满洲窗,他会说那些都是后来装的便宜货,金贵的是厨房墙壁上印着磨砂图案的透明玻璃,那些才是真正的老物件。

  潘肇荣出生的时候,潘家大院住的都是潘家人。听老人说,解放军解放广州后,还曾在潘家大院的厅堂里短暂驻扎过。那时候潘家内部分三支,分别是大宅、二宅和三宅,潘肇荣所在的大宅人丁最旺。“二十多个小孩子根本不需要跑到街上去玩,因为前后五进的大院里有足够的地方,门厅、天井、戏台到处都可以玩。”

 

  四处玩耍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上世纪50年代,小学占用了大院的前厅,到60年代,铸字厂、模具厂、五金厂和打印机厂分别搬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很多并不相识的人家。那时候是国家征用潘家大院,给七八户潘家后人每户几百元做补偿。大院被分割得七零八落,再不复往日的贵气。

 

  小夫妻大院中期待新生命

  坐在小院中的木椅上,80岁的蒋妈神情安详淡定。从1957年搬进这里算起,她这个“租客”已经在潘家大院里住了半个多世纪,算是资深老街坊了。

  在这个百年大宅里,也不断有新人入住,新婚的林万文夫妇搬进来才大半年,正在等待新生命的诞生。夫妇俩才二十五六岁,经熟人介绍租住到院子里。“一到这个院子我就喜欢了,就像电视剧里的古代院子,在广州很罕见”,小林说,更令他们感到温暖的,是这里人与人之间友善的关系。

 

  而350元一个月的低廉租金,也为这对新婚的年轻夫妇大大缓解了经济压力。没有厕所、蚊虫众多在他们眼中也不是大问题。他们充满热忱地期盼新生命降临在这座古老的大宅中。

  难题:

  修缮需要庞大资金

  记者从海珠区了解到,目前潘家大院是个大杂院,西侧约800平方米从上世纪50年代起被市33中征用;从正门到大院中心的近637平方米院落,曾经被4个工厂借用,现在由永兴物业公司代管;一部分由潘家后人居住管理,由于时间跨度过长没法办理继承,致使其后人以“共同屋契”形式拥有房屋产权,并由区房管部门代管;还有一部分已经出售。

  因年久失修,潘家大院屋顶多处漏水,院内木雕被水侵蚀严重,房门的彩色图案基本褪色,大院外墙斑驳,摇摇欲坠。如果要整体修缮,耗资将非常巨大。

 

  今年,政协委员建议,成立专门机构实施保护,制订出详细的长期保护工作方案。并由海珠区文化部门跟进申请潘家大院规划保护方案,争取市的政策支持,尽快获得批复,把潘家大院早日列入广州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老宅难补盼搬迁

  与名声在外的大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的生活并不美好。桂玲姐是潘肇荣的大嫂,住在二楼,她说日日夜夜时刻提防着屋顶上掉下来的蜈蚣,“一不提防被咬着,就会冒起半个鸭蛋大的肿块,痒痛难忍。”她带着记者在大宅里转了一圈,只见木门地砖都严重破损,屋顶几块瓦面也穿孔了,每逢下大雨就会漏水。“泥瓦匠还不愿意接修补的活,因为屋顶太陡太高了,况且是陈年老屋,补起来难度很大”,前几年,为了根治大宅的白蚁还费了很大劲。

  “别动。”桂玲姐友善地提醒记者,那是一片片木质的百叶窗,叶片已经掉得七零八落,但主体仍在。尽管上面已经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她却不敢打扫,“怕一动就掉下楼去砸到人了”。四米多高的老宅门梁二十多年前就歪了,潘家后人只好花钱请人来搭了一圈钢梁。望着已经破败的构件,桂玲姐无奈地摇摇头说:“23岁的儿子说这个阁楼不是人住的地方。”

 

  桂玲姐说,一家三口都盼望着政府早日将潘家大院改成博物馆或其他公益设施,把他们安置到公房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