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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威海文登自驾游
admin
2017-07-11 03:41:33 1328 阅读
导读:今年有点玩疯了,总盼着放假出去玩。清明节刚刚去了扬州,五一节很快又到了,间隔太短,在家里休息为宜;但禁不住一颗冲动的心,决定继续出去玩,放飞

今年有点玩疯了,总盼着放假出去玩。清明节刚刚去了扬州,五一节很快又到了,间隔太短,在家里休息为宜;但禁不住一颗冲动的心,决定继续出去玩,放飞心情,享受人生。记得十多年前,刚和LP认识的时候,问她的最大爱好是什么,她告诉我:旅游,最好能天天旅游。我静默无语,那时俺还在上学,穷学生一个,心想这个四川女娃儿的爱好有点超前了,今后养这样一个老婆得累折老腰。上班后的很长时间,为了“房子”,“车子”,“票子”忙啊,天天忙啊,日夜忙啊;幸亏有了LP,不用再去忙“女子”了;自己性格又不适合忙“位子”,所以没有忙到五子登科的程度,老腰算是保住了。去年再一次辞职后,算是搞明白了,人生在世,不能仅仅忙那些东西了,它们根本不是生活的终极目的,只是手段而已。除了它们,生活中还有很多东西值得去忙,那就适时调整人生坐标吧,忙里一定要偷闲。先把自己身体忙健康,知识忙充实,然后再把父母和LP忙幸福;如果还有精力,再为朋友,同学们忙点义务,忙些欢乐。这样也就间接的为祖国的安定团结尽了绵薄之力,为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出了贡献。

春节前就和建军有个约定,五一节跟他回趟山东文登(微博)老家,看望一下他的父母。08-10两年天津工作期间,和建军相处的很投缘,在他身上,山东人的厚道体现无遗。当年我的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研究和交易方面,以及无穷尽的日夜陪东家聊天(其实就是给他扫盲);风险控制方面一定要找一个可靠的人来管理,风控经理职位非建军莫属。出于高度的信任,又让建军管理了后勤、财务和外联等一系列事物。建军最大的特点是既能当一个好下属,圆满的完成任务,积极的配合我的工作;又能做一个好兄弟,知无不言,酒无不尽,偶尔还能和我吵场架。

LP只要能够出去玩就心满意足,至于去哪里根本不关心,她也不是个愿意操心的人。听说去建军老家,完全同意,意见又一次高度统一。建军倒是有点担心,毕竟LP从小在城里长大,没有农村生活经验,怕她吃住不习惯。我认为,担心有点多余,一个女人能够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方为好婆娘。只要我愿意去做的事情,LP一定会支持跟随的,对此我还是蛮有信心的。

4月30日一早从北京出发,上京津二号线,转津蓟高速,金钟河桥下高速,转昆仑路。这条路很熟悉,过去的两年间至少走了一百回。九点二十分,在友谊路接上建军,奔中石油桥,南拐奔荣乌高速。记得去年五一期间,我也走的这条路,带着岳父和LP去的山东长岛。那次比较辛苦,来回全是一个人开,并且是辆雅阁,速度一快就有点飘。当时LP作为副驾,冒牌的副驾,不会开车,不会看地图,仅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已。古人云: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反思一下当今中国,又有多少人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在其位反某其政呢?

今天我总算能轻松一把了,和建军可以换着开。当年在天津时,最初我不会开车,每次去东家那里扫盲,都是建军客串司机。当时正处在雷曼倒闭后的那个风雨飘摇的岁月,半年时间内,东家的财富上天入地,转换之快犹如纸上富贵一场梦,他本人已经被负债折磨的神志不清了。我们经常扫盲到CBOT收盘,凌晨三点多,瑟瑟寒风,白雪皑皑中,建军和我从北辰赶回河西区。那时还年轻,心态还处于“国难思良将”,“挽大厦于将倾”的傻乎乎境界。现在想起来有点好笑,太幼稚了,各国政府早已经为这帮人想好了出路。

仅仅两年后,在全球高度统一的量化宽松刺激下,当年那帮赌输了,本该认赌服输的人,摇身一变反而发了大财。代价是票子的含金量越来越低,全球70亿普通老百姓为这场百年危机买了单。这里面包括你、我、他,以及可怜的、几十年如一日紧衣缩食的天下父母,大家全体被“扒”了一遍,“扒”去的钱被用来填堵这帮人的窟窿了。最后,各国政府大言不惭的宣称:“救市成功”!凯恩斯主义的一帮信徒叫嚣“凯恩斯主义又一次取得了胜利”!获救的这帮人则高喊“万岁”!我想,这一次他们的叫喊也许是发自真心,因为,如果没有量化宽松,他们中很多人的余生很可能会在“里面”度过。08年金融危机的惨烈程度,只有1929年的大萧条才能相比。当年美国政府好歹还装模做样了一把,追究了一些人的责任。强行把摩根财团分拆,才有了今天的摩根斯坦利和摩根大通两家公司。并把摩根宣上法庭,据说抽掉腰带,让摩根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回答法官严厉的质询,下面是如潮的美国民众,摩根出够了洋相,老百姓心里多少舒坦了一下。这次好像大个的没有谁受到制裁,充其量奥巴马在白宫训斥了那帮巨头一顿而已,但这些老江湖久经沙场,脸皮足够厚,只要政府让我喘过这口气来,剩下的都好说。老百姓的怨气没有地方发泄,最后发现雷曼的总裁在健身房锻炼身体,冲上前去,暴扁一顿,就算是为自己无法收回的投资报了仇。

两年多的时间内,我们身边的物价毛了多少?如果大家还认为黄金是货币之王的话,那么以黄金价格为基准参照物,我们的物价至少涨了50%,这还是用08年危机前黄金的最高点为分母计算出来的。经历此次量化宽松后,我们的余生应该再也见不到800美分的大豆了,再也见不到60美元的原油了,850美元之下的黄金想都不用想了。如果哪一位市场人士还看空郑麦到一千七八的常态水平,那赶紧建议他去看精神医生,因为病的不轻。

荣乌高速在天津和河北境内比较短,一路不表。十一点左右我们进入山东境内,行走在历史上的黄泛区,无棣,沾化,垦利。全国公路看山东,这句话绝对不是吹出来的。多少次去山东,路况都是一流的;甚至下到县乡一级,路况都比其他省份好出许多。但荣乌高速在东营一段,公路质量急剧下降,比河北段还要差。不知道是因为临近胜利油田,油罐车太多,对公路破坏过大;还是因为地处黄泛区,山东省不想过量投资于当地的铁公基。十二点半我们到达东营服务区,停车吃饭,再一次感受到我国的地大物博和人口众多。餐厅中挤满了旅客,排起了长龙等待就餐,不时的总会有一两位饿极了的,加塞儿。好在现在已不是物质短缺的年代,排在最后的也有饭吃,我们不用着急了。建军和我排队,LP占座;打回两份饭后,让他们俩先吃,我再去排第三份。人潮如织,不时的又有一帮新的旅客抵达服务区,涌向餐厅。排到半截,LP过来换我,感动!最后三人总算能一起吃了,建军的胃口依然小鸟般袖珍,相比之下,LP和我食欲旺盛。尤其LP,就像小孩儿一样,什么都要尝一点。在我印象中,四川女孩子普遍个子不高,但饭量都可以。记得2000年第一次请LP吃饭,在学校东边的“京味居”,点了四菜一汤,那个饭馆的最大特点就是菜量大。二十分钟我就吃饱了,然后看着LP慢条斯理的又吃了一个多小时。当时我刚从小地方来到北京,传统思想还比较多,觉得这个女孩子脸皮真可以,第一次和男同学吃饭,就表现的饭量这么大,能吃这么长时间,多不好意思啊。后来明白了,是自己老土了,当今时代就应该是个性张扬的时代。LP的那种行为学术一点,叫知行合一,俗一点,那叫表里如一。后来混熟了,和LP一样,喜欢上了吃。再去吃饭,什么干煸肥肠,小炒鸡杂,芸豆炖猪蹄,统统上桌;有一次还每人点了一根卤猪尾巴,我喝着小二,LP喝着露露,那个香啊。

服务区的餐厅可没有什么猪尾巴,就是家常便饭,填饱肚子而已。但即便如此,芸芸众生吃相也是百态,餐桌上一片狼藉;就餐的人太多了,服务人员根本来不及收拾。多年以来,我观察过“份饭”这种就餐形式,就是餐费固定,随便吃的那种,一般情况下,浪费颇多。人们过去饿怕了,总担心吃不饱。现在条件好了,但习惯还是改不过来。记得上研究生时,有一次胡老师请客,学校旁边金玉大厦一楼的彩蝶酒家,打折酬宾,自助餐18元一位。金玉大厦当年是西半城非常高档的娱乐场所,形容彩蝶酒家就一个字“贵”,据说一位同学,华仔,曾经壮胆进去看了下菜单,土豆丝28元一份(2000年的价格,那时一个鸡蛋煎饼不过1.5元),吓得知难而退。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它的服务员,全都是一米七以上的靓女。在这样的餐厅,18元放开吃,各位同学的吃相显露无疑,盘子中的食物堆的小山般高。准备离开时,尴尬事情发生了,一位同学盘子中剩下了很多食物,其中两个鸡腿、一根玉米纹丝未动,服务员不让走。根据餐厅规定,吃多少都行,但不许浪费,也不许外带。这下为难了,大家都已吃饱,谁还有肚量再吃下去两个鸡腿外加一根玉米?最后服务员暗示只要吃过就行,那位同学如获大赦,赶紧每个鸡腿啃一口,又象征性的啃了一口玉米。总算安全走出彩蝶,但那个难堪的场面会让大家记忆良久的。还有一次,就是今年清明节去沂南泡温泉,房费里面包含了早餐。因为食物非常丰盛,人们的胃口比较好,不知不觉会多取一些。和我同桌的一位老兄,带着老婆,和两个两岁左右的小孩子,面前摆了五个盘子,每个盘子都堆的小山高,其中包括七八个鸡蛋。早餐还供应现炸的油条,金黄色的,看着就有胃口,我没有取到,因为这位老兄可能一家就承包了第一锅。我想,怎么可能吃得完呢?这哥们可能想把晚餐都一并解决了。

不在一一列举了,太多这样的例子。这让我想起三月份日本地震期间,通过电视看到日本民众在大灾难面前,井然有序,依然保持了一个民族根本的文明底蕴。和我们的反差之大,让人汗颜。我想,起码在这一点上,我们没有资格蔑称这个邻居为小日本。再回忆稍微远一点,去年盖茨巴菲特中国之行中的慈善晚宴事件,也很有意思。对于劝捐行为,社会上有褒扬的,也有批评的。最后还是张朝阳出来说了句客观话:我们目前还没有发展到美国那个阶段,裸捐和劝捐暂时不可行。在国民素质方面,我们太落后了,但那点仅存的民族自尊心又让大家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

饭后继续行进,驶出东营,路况马上变好。荣乌高速单向两个车道,在河北段大车比较多,东营段油罐车多一些,再往后车流渐渐稀少,基本上都是小车了。快五点的时候,我们赶到了荣乌高速的终点威海,从这里向南转S901,奔汪疃镇。看得出来,临近家乡,建军有点激动,不停的介绍着路边的点点滴滴,这里面肯定深深印刻着他儿时的记忆,少年时期的憧憬、以及青年时期的理想。二十公里后到达汪疃,一个不大的小镇,建军在这里读的初中。再向西转S303,两公里后下公路,沿着乡间柏油路南行几百米,到达建军故乡北英武村。北英武村已经完成社会主义新农村规划了,民居都整齐划一,一排排,一幢幢,就像当年中石油的后勤基地布局。可能这几天刚降过雨吧,村里空气很清新,完全不同于城里那种味道。大切驶到建军家门前,建军的父亲,母亲,姐姐,姐夫以及外甥女早已等在门前,尽管不是我回家,但还是能非常深切的体会到“回家,回家”的感觉。大家还记得《飘》(也有翻译成《乱世佳人》的)中的场景吗?北方联军即将攻陷亚特兰大这座孤城,斯嘉丽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即将生产的美拉尼回到自己的家乡塔拉庄园。米切尔文笔很细腻,深深得刻画出斯嘉丽浓浓的思乡之情.多少年后,我的脑海中依然能浮现出斯嘉丽,一位贵族家的娇小姐,第一次赶着马车,带着一个产妇和一个婴儿,以及一个不怎么听话的黑人小女仆,在黑夜中不停的奔向塔拉……我想,只有一个地方终生能对我们产生那么大的魔力,那就是家,温暖的家!

在天津一起工作时,就知道建军的父亲是一位地道的农民,同时还是一位历任多届的村长,现在官方称为村主任。下车后,赶紧上前和大叔握手,大叔毕竟为一村之长,见过场面,很自然的和我聊起来;建军的母亲,憨厚的大婶,看到我要和她握手,非常不自然,有些局促。估计大婶会想,城里人怎么这么多穷讲究呢?又和建军的姐姐、姐夫,外甥女打过招呼,大家相拥着进了院子。北英武村的宅基地都不算大,至少比我儿时记忆中老家的院落要小一些,可能那时还没有搞规划,宅基地都是粗放式的,也可能那时年龄小,看什么都觉得大。建军家是三间正房加一间偏房,中间是厨房,西边是一间卧室,东边是另一间卧室,连着更东边的一间偏房。灶台修在厨房的东面墙边,灶洞和东卧室的炕洞连在一起,这样做饭时柴火的烟雾便会裹挟着热量,涌向炕洞,温暖炕席,而烟雾再经由房顶的烟筒排除,布局和河北的民居完全一样。院里还有东厢房两间,北面一间没进去看,估计是放粮食、杂物什么的,南面一间放些柴火;南厢房应该是一间吧,既充当了南院墙,又可以放些家什。院门就开在东厢房南面那间和南厢房中间,铁门铁锁。记得我的老家院门向东开,石灰砌的两扇门,连着一个门道通向院内,门道内堆放着柴火和干草(大家久居城里,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柴火,柴火就是农村居民做饭时的燃料,来自庄稼的秸秆,比如玉米秸,麦秆,稻草秆)。儿时每个暑假都到田地里去拔青草,晒干,天天如此;一个暑假下来,门道内堆满了干草。夕阳下我和小伙伴就在上面玩耍,天然的大草垫,柔软清香;有时我就抱一本小说躺在上面看,直到母亲喊下来吃晚饭,印象最深的一本书好像是《金光大道》,主人公叫高大泉,那时的书籍内容上基本都是样板戏之类,现在看起来觉得很好笑,但却给儿时贫苦的农村生活带来了一点希望。

农村的回忆是我人生中最早,最初的回忆,非常遥远,最远能远到唐山大地震和毛主席逝世那些时刻。但这些记忆最深刻,一直珍藏在我的心底,也为后来的人生打下了深深的烙印。难怪LP和我吵架时,经常会气急之下冒出一句:农民!我的反击很简单:我就是农民,怎么样?

山东待客的规矩和河北类似上炕盘腿喝水。大叔最初还有些担心我会不习惯,我笑着告诉他,我也是个农民,在农村生活了十年,认识几乎所有的庄稼,干过大部分农活。大叔释然,我们脱鞋上炕,盘腿一坐,大婶摆上小方桌,泡上一壶茶,我和大叔开始唠嗑。LP第一次经历这些,觉得非常新鲜,也学着我们脱鞋上炕,盘腿喝茶。我告诉LP,根据以往北方农村的规矩,女同志是不能上炕的,不能坐席的,辈份小的男同志也上不得炕,直听得LP一脸的愤愤不平。不难看出,山东的风俗很重,自始至终建军和他姐夫都没上炕,站在脚地里和我们聊天,大婶和建军姐姐则在外间的厨房准备晚饭。喝够了茶,大叔提议带我到村里转转,好主意。建军背着单反,我和LP跟着大叔视察了一下他的领地。北英武村不大,二百多人,一街之隔,南面还有两个村:东英武和西英武。村里安装了体彩的健身设施,还有一个篮球场;并且也有绿化带和草坪。大叔自豪的介绍说,最近几年国家对农村的投入逐渐加大,每年都要补贴很多钱,农民们很满足,也很感谢国家。

听了大叔的话,我非常感动,感动的是他们的满足感,而这种满足感只有憨厚的农民才可能有。我想,在大城市中生活太久的人们,是不是感动越来越少,满足感也越来越少呢?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的缺失,我们的失败感、压力感越来越多呢?我想,大叔应该不会理解量化宽松的真正含义,也不会理解什么叫剪羊毛,更不会理解国民财富无形转移的潜规则两年前还负债累累的人,两年后怎么又身家亿万了呢。但大叔日子过得很踏实,心理很满足,这个状态恰恰是知道上述那些内容的我们所欠缺的;而这个心态其实正是我们这些城里人苦苦追寻的终极状态,只是我们每天都在匆匆赶路,根本没有时间去体会这一点。

再回到家里时,大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大叔再次和我谦让座席,我知道,炕上背靠窗户的那个坐席是家中男主人坐的,或者是德高望重的长者才有资格坐的。最后,大叔正席而做,我坐在左下手,LP占了客人身份这个便宜,坐在了右下手,建军和他姐夫席地而站,小外甥女挨着LP而坐,大婶和建军姐姐则忙活饭食。先上了一大盆的螃蟹,真够大;再接着是一盆皮皮虾。酒具是茶碗,由此看出山东酒风之盛名不虚传,喝的是当地白酒,30度,不算高。一会儿,建军的祖母从隔壁院子赶过来一起吃饭,老人家八十多岁,牙齿,听力都还挺好,我们也给她斟了一碗酒。她吃着螃蟹,不时的喝一口酒,很享受的样子。有时还和我聊上几句,可能是方言太重,我听不太明白,但通过手势比划,大致能猜明白。正是因为酒的度数不高,喝起来才比较吓人,基本上几口一干,反正最后我喝晕了,隐约记得喝了四碗,建军比我还早就晕了。只有大叔还较清醒,因为他一直喝的啤酒,但也比较high了,后来干脆一屁股坐在窗台上,接着喝!主食是打卤面,我吃了一大碗,好吃;直到此时,大婶和建军姐姐才闲下来吃饭,辛苦!

因为喝了酒,睡的很早,我和LP住在西厢房,临睡前,LP一顿数落,又是埋怨酒喝多了。她的牢骚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睡着了。第二天醒的很早,渴醒的。起床喝了两杯茶水,一看时间,才五点多,不睡了,出去转转。走到院里,在压水机旁汲水洗脸。在水资源日益紧缺的年代,建军家的压水机竟然还能抽上水来,并且水位很浅,十米左右。记得小时候河北的地下水位不过三五米,生产队的大水井水线离地面不过两米,社员同志们用扁担拴着水桶便可打上水来。现如今呢,据说水线已经退到百米以下,而很多地方即使在这个深度取上来的水也无法饮用,都被污染了。我们饮用的水,很多已经不是取自地表水层,而是潜水层,而这部分水资源,用一点少一点,是无法补充的。前些年看一份专家分析,说华北地区早已形成巨大的水漏带,亟需额外水系的补充。不知道长江水北引工程还在做吗,听说南方时常也缺水,那又如何去调节南北争水的矛盾呢?

推院门而出,天已经亮了。今天是五一节,天阴沉沉的,风刮的起劲。我顺着村里的水泥路来到了田地中,实实在在的踩在了乡间的土路上。漫步穿过s303,向北走去。一些早起的农民已经在田地里劳动了,有的在疏松土地,有的在点种花生。这些年通过报纸了解到,村中剩余人口大都是留守兵团,老的老,小的小,成年壮劳力都去城里打工了,种地毕竟挣不到多少钱呀!路旁一块田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对老年夫妇,年近七十岁,在劳作着,老伯套着一头黄牛犁地,老伴跟在后面撒种子,旁边一只大黄狗欢快的摇着尾巴,伴随在主人左右。几次禁不住想下地去和他们搭讪两句,但又不忍心打扰他们一家人,以及黄牛和狗狗的宁静氛围。远远的观望了很长时间,享受够了田野的晨曦,转身离去。路边很多田地种的小麦,绿油油的,涨势不错,看来今年春节后第一个交易日的涨停板实属炒作,还是政府英明,当即就把投机分子打的落花流水,让农民兄弟继续习惯于二千多块的小麦价钱。投机倒把的家伙们,想上三千大关,没门!

回到村口,看到大叔、大婶正在四处找我,早饭已经好了,就等我回来了。散步有点超时了,赶紧进屋上炕,吃早餐。大个的肉馅包子,玉米稀粥,煮鸡蛋。酒后一定要吃早饭,一定要吃点热粥,养胃。我胃口极好,三下五除二就吞下一个包子,LP吃的那个慢悠悠,着急,等她刚刚显露吃不动的迹象,我几口就把剩余包子也给吃完了。其实我还能再吃一个,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作罢。饭后我和LP准备开拔,去威海转转,建军想尽地主之谊,一同前往,被我拦住了。我懂得,常年在外的人们回趟家不容易,父母千盼万盼才能把孩子盼回来;既然回来了,就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吧,他们最需要的也许不是钱财,而是那种无法言表的亲情。从昨天回来到今晨,建军的主要精力是照顾我和LP,估计还没来得及和父母拉拉家常呢。

和建军约好两天后一起返程,我和LP驱车离开北英武村,先沿着昨天的原路返回汪疃镇,北行再折东,奔向威海。到底去哪里转呢,LP也没有主意,那就信步游缰吧,先赶到威海再说。风呼呼的刮着,丝毫没有减弱的样子,但这不能阻碍我和LP游玩的性质。稀里糊涂我们就赶到了威海市,顺着路标杀到了海滩浴场。好夸张的沙滩,从岸边到水线至少一百多米,全是绵软的细沙。季节尚早,还没有勇士下海游泳,加上今天风比较大,海边游客稀少。我们赶到海边,老一套,咔嚓几张相片,到此一游!再回到车上时,我已打定了主意,告诉LP我们应该一直沿着海岸线行进,这样可以到达成山角,就是山东最东边边上的那个地方,很有纪念意义。LP原本就是那种绝对不操心的人,又几乎是百分百的地理盲,什么成山角,微山岛,还有长岛,估计在她脑子里都是一回事儿,完全同意这个计划!记得去年西藏旅游(600749,股吧)途中,她曾好奇的问我中国是不是有个大连省,我说有,并且大连省的省会是青岛市,整个过程中牛牛扮演了我的帮凶,坏笑着就是不说破。事后很长时间,LP才发现我在骗她,但后悔也晚了。这件事由此成为了我们之间最大的笑话,没事儿我就拣出来调侃LP一顿。

既然方向有了,剩下的细节安排就容易多了:一直沿着海边公路前进,到成山角吃午饭,海鲜大餐!下午在威海或者文登泡温泉,享受生活!等我讲完计划,LP的大连省尴尬早忘没了,就剩下欢呼雀跃了。驱车离开海滨浴场,沿着曲折蜿蜒的海边公路前行,我也不用管东南西北了,只需沿着内线车道往前走就行了。威海市区面积不大,但充分利用了海滨城市的优势,沿着海岸线建设了很多居民区,疗养院和一大堆尚未完工的高档楼盘。LP感慨,如果这些楼盘全部建设完毕,哪来那么多人去住啊!还得说,咱们的政府伟大,早就高瞻远瞩了,从去年国庆就一直在用力的打压楼市,不正是为了避免楼市泡沫吗!威海最让我羡慕的地方在于一大段连接一大段的沙滩,旅游资源太丰富了,难怪一些北京人也跑到威海来买房。相比之下,北戴河的沙滩太过拥挤了。

驶出威海市区后,天开始转晴,但风依然很大。沿路矗立着很多风力发电机,庞然大物,几十米高,十几米长的风叶,这些资产分属五大电力公司。公路距离海岸很近,几乎就是擦着海边在行进,依然是大段大段的沙滩,公路另一侧,不时出现一些正在建造的度假中心。距离成山角还有40公里车程的时候,看到路边出现了类似芦苇荡的灌木,映衬着碧海蓝天,景色很漂亮,停车照相。到海边摆个pose,咔嚓几张。不经意间看到沙滩上有位大婶,穿着道班的衣服,带着严实的帽子,在海滩上捡东西,通过相机的镜头拉近一看,原来在捡海带。很新奇,海带不是生长在水底吗?怎么会出现在沙滩上呢?走近一看,大婶已经捡了半座小山的海带,而海潮还在不断的将海带卷上沙滩。试着和大婶搭讪几句,原来今天刮北风,而这个位置恰好又是一个死角,海带便被海潮推送到这段海滩,越聚越多,无法散去。既然天上掉馅饼,那我们也捡点了,试着捡了几条,都是些小儿科的;干脆脱鞋,挽起裤腿,直接下海去捡个大的,终于逮到几条肥厚的。但依然无法和大婶的相比,她穿着雨靴,还有一位大叔拿着耙子帮忙,成效肯定更高。看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好在我和LP只是出于好玩儿,捡一两条就足矣。大婶告诉我,把海带拿回去洗干净,炖排骨吃很香。看到我笨拙的样子,大婶逗乐了:你不用捡了,我送你一条最大的。够厚道!我和LP玩够了,把我们捡的几条小的交给了大婶,拿着大婶送给我们的一条肥厚海带,回到车上。因为捡了条海带,LP和我都有点兴奋,原生态的海带,回家炖肉吃,想想多有成就感,不虚此行!哼着小曲,开车离去(后话:一路伺候的那个辛苦,不时拿出来晒晒太阳,最终是带回家了,但海带炖肉大餐没能实现,便宜了家中的拉布拉多,这家伙看着海带也新奇,就拖着海带满屋乱跑,撕成了碎片)。

还要感谢大婶一点,她告诉我们不要到成山角吃午餐,旅游点,贵。所以在栖霞风景区之前找了一家渔村吃饭,渔村生意好极了,车子把大院都停满了。小包间一溜排开,二十多间,都用简易材料搭建,有点全天然的意味。跑到大厅点菜,今天的客人很多,给我们点菜的那位服务员气质俱高雅,带着金丝边眼睛,文静极了。看来老板很有品位呀,雇用这样的服务员成本不菲吧。一聊才知道,老板娘的侄女,在上大学,今天过来纯属帮忙。在小姑娘的指点下,点了一条鲁鱼(听不太懂老板娘的方言,音译),外加一盘扇贝,一盘尖椒海肠和一盆海蛎子豆腐汤。今天什么都顺利,两人还能坐上包间,并且是上炕坐的包间。包间外面拴着一条小狗,好像有点藏獒血统,长长的绒毛,纯黑色,连舌头都是紫黑色。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太可爱了,饭菜还没上桌,我们唯一的食物就是几根黄瓜,小家伙一点不挑食,黄瓜也行,边吃边高兴的晃着尾巴。和滕州那家羊汤馆一样,渔村厨房里同样也有高人,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一端上桌我和LP便食欲大开,直吃到我们再也吃不动了,还剩下半盘扇贝,半盆汤。感想:如果炕上铺床垫子,饭后再小憩一会儿就更棒了!

美食之后人们一般都会有种满足感,带着这种满足感,在车上午睡了一个多小时,两点多从渔村启程赶往成山角。我们今天的好运气还没有结束,下午又碰到了好玩儿的事情。不一会儿我们到达成山角,就是山东半岛最东边的那个小角,地势险峻,海拔起伏剧烈,我把档位调低至三档,速度降至40以下。自去年西藏车祸后,看到山区腿肚子就发紧,不由自主的会降速,欲速则不达,至理名言!当到达最高的地段时,景色只能用壮美来形容。公路两边是陡峭的石崖,再往外是忘不到尽头的大海。停车欣赏风景,因为公路地面起伏太大,试了几次才将车停稳。拿出相机咔嚓几张后,感觉不过瘾,总有树枝遮挡视角,便拨开灌木,往崖边的树林走下去,不经意间运气来了。

进入树林后,发现不远处的草地上铺着帆布,上边散落着一些食物,树杈上挂着军用水壶,看来有人在此野餐,但怎么又空无一人呢?再巡视四周,发现了一只大鸟笼,里面各种鸟儿十多只。原来是野餐加遛鸟,够品位呀!北京城一些老人早上有遛鸟的习惯,据说南城比较多,一边走,一边有节奏的晃动着鸟笼。到了公园,解下罩在笼子上的黑布,把笼子挂在树枝上,老人们凑到一块,要么打打太极,要么舞舞剑,这已经成为京城生活的一个缩影,也成为首都一景。没想到成山角的居民也有此种雅兴,但LP跟进来后发现我立足之处,地上躺着很多鸟,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黑压压一片,几十只各种小鸟,露着头,身上裹着布,外面扎着细细的呢绒绳。瞬间意识到,这哪里是野餐遛鸟,而是专业捕鸟!前期看过报道,南方地区,尤其是广东,食鸟成风,促生了专业的捕鸟机构,导致当地鸟只数量大大减少。这帮鸟人今天收获不小,估计现在又一次下到崖底接着捕鸟去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游客会下到崖边来欣赏风景,今天我们算是撞上了。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我一时打不定主意,LP却被这些花花绿绿的鸟儿吸引住了,孩子心态再次涌现:为什么我们不能拿两只回去养呢?你爸不是喜欢养鸟吗?总比让这些鸟儿丧身食腹强吧?言之有理,但转念间便没了主意,本人自小出身贫苦,但穷有穷的气节,从没干过偷窃之事。这不是偷吗?千头万绪涌上心头,拿还是不拿呢?心理发生了剧烈的思想斗争,犹如当年刚学盘时考虑是否止损砍仓一样剧烈。LP又发言了:这怎么能叫偷呢?他们本身干得就是非法的勾当,我们拿走几只鸟,充其量就是个“黑吃黑”。LP言之有理,那就拿吧,挑了一只比较大个的,带着LP匆匆回到车上,这才注意到我们刚才停车的地方原来还有一辆汽车,估计是这帮捕鸟贼的。赶紧撩吧,不然让对方发现,那就麻烦了。还好,捕鸟贼的汽车是辆家庭轿车,小排量的,即使发现了我们,在这崎岖的山路上也追不上,只需一个上坡就能甩掉他们。

带着点紧张和兴奋,我们赶紧驱车离去。翻过几座山头后,LP和我才算喘了口气,靠,原来做贼的滋味也不好受!定下神来,我们才仔细观察这只鸟,个头比麻雀大两三倍,凶悍无比,根本不让我们靠近,一旦伸手过去,鸟嘴会毫不客气的叼过来。刚才要是取走两只不会更好一些吗?取走两只,再把剩下的全部放生不是更好吗?放生之后,再打电话报警,抓住那帮坏蛋不是更好吗?LP和我热烈的讨论着这些假设。犹如很多投资者幻想:要是抄到大底多好啊?抄到大底后又卖到大顶更好啊?如果一年再来重复几次就好上加好了。

带着小鸟儿我们继续前进,下午的风越来越大,没有心思继续逛下去了,今天收获了原生态海带,吃了海鲜,偶遇黑吃黑,已经够刺激了,知足常乐,接下来去泡温泉!驶过俚岛小镇,车子向西奔荣成,就是荣乌高速起点的荣成,县城建设的很干净小巧,给LP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在荣成上了高速,奔文登。早上出门时,建军告诉我们县城南边有一家天沐温泉,我们沿着G309奔过去。路边不时出现的广告牌告诉我们,除了天沐温泉,文登还有另一家汤泊温泉。两家都去看看吧,先奔到文登营镇的汤泊温泉,新修的,那个气派,占地五千多亩,硬件很高档,介绍中说,整个项目准备投资十五亿元,分三期,现在刚完成一期。如果通过洗澡就能把这15亿赚回来纯属无稽之谈,投资人不是傻子,今后真正挣钱的途径就是土地升值,五千多亩地是最大的资源。难怪过去十多年间,北京上海平均每天产生1-2名地产亿万富翁,而资产100亿以上的地产富翁在京沪二地不下一百名。感慨,在北京随便圈块地,你就能成亿万富翁,关键在于你能不能圈上地。

时间还早,我们决定再去趟天沐温泉,比较一下二者优劣。天沐温泉位于文登县南边的张家产镇,不算太远,四十分钟后我们赶到了天沐,又一个气势恢宏的温泉度假村,旁边守着一座水库。赶到前台一问,今天客满,没房间了。准备离去的时候,接待人员告诉我们还有一些内部客房,就是员工和旅行社导游、司机们住的房间。但条件要比正规客房差一些。懒得再折腾了,今晚就住这里了。我们匆匆登记完房间,准备去泡温泉,换衣服时发现我的钱包找不到了,翻遍了车上和房间就是找不到。丢不起呀,上海身份证,06年补办过一次,不折腾个三五天,办不下来,银行卡倒是次要的,几个电话就能全部挂失冻结账户。LP更是着急,钱包一直是她经手的,属于第一责任人。最后的一处希望就是前台,刚才登记房间时是不是丢在哪里了?过去一问,果然服务员捡到了一个钱包,经过仔细询问对照,服务员把钱包还给我们,那个高兴,难以言表,因为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受!

不由的想起了另一件类似的事情,09年给前东家做盘,上半年先亏掉3000万,再赚了3000万,总盈利是零,但东家那个激动,6月底给我们发了上半年绩效奖,慷慨的很。下半年运气好,四次震荡行情,4个高点,4个低点猜对了7个,我们连续盈利,挣了将近两个大数,到年底发奖金的时候,东家那个不情愿,就像高龄孕妇难产似地,但后来无奈,还是发了奖金。2010年年初给我的部门订的任务是盈利1个大数,我召集弟兄们开会,研究著名的悖论问题:为什么没挣到钱反而容易拿到奖金,而挣了钱反而不容易拿到奖金?也正是因为奖金门事件的阴影,我不想再去完成2010年的鸟任务了,导致几个月后毅然辞职。东家慌了,苦口婆心,连中美史克的前country manager都被他忽悠来,一个慈祥的马来西亚华人,和我谈了一下午心,劝说我留下,最后都无功而返。各位看官,这就要哲学,先抑后扬哲理的具体体现!屡败屡战和屡战屡败的结果都一样,但在哲理上却存在着天壤之别!如果是给自己打工,那我们只看结果就可以了;但如果我们给别人打工,那就得在结果一定的情况下,讲究点哲学思想,先抑后扬可能更让你受益。

写到这里,我要感谢一下天沐温泉前台的服务员,她捡到了我的钱包,这种拾金不昧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更值得我们学习的在于,小姑娘当场让我写封表扬信,并且提醒我一定要让她的经理知道这件事情。大家觉得小姑娘很功利吧?但我觉得小姑娘的要求一点不出格,做了好事,就应该让他人知道,这样能够更好的激励小姑娘去做更多的好事。如果大家都这么做,便能够起到很好的示范效应,社会风气会逐渐好转起来。这不仅仅是我的歪理邪轮,昨晚刚好收看了北京台采访中国首善陈光标先生的节目,陈先生也是那样说的,并且他年仅几岁的儿子也是那样说的。陈先生坚持认为,如果我做了好事,那么请你表扬表扬我,给我发一朵小红花。我以一个四十岁老男人的阅历,仔细鉴别了陈先生说这番话时的表情,揣度了他的心态,认为陈先生绝对没有一点的矫情和虚伪。他的那种直白、平静和淡然,绝对不是前期发生在三亚(微博)那场婚礼的当事人所能相比的。后者纯粹是一场闹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点钱,生怕岁数大了,不能风骚了(估计婆媳两人都想出镜),才出现了借机炒作的闹剧。可能是觉得单独炒作吸引的眼球太少(毕竟出身不上档次),非要把中国顶级钻石王老五张朝阳也牵扯进来。

为小姑娘的质朴所感动,我当场写了一封几百字的感谢信,并且把大堂经理叫到小姑娘面前,我对她再次表示了感谢。看到这里,大家觉得差不多了吧,两次口头感谢加一封书面感谢信,分量不轻了;我觉得还不够,好人做到底,当场告诉他们,我的游记中会写下这件事情,会发给他们阅读,并会在朋友的博客上刊登。

接下来就是泡温泉了,我对温泉没有太大兴趣,完全是陪LP,她对温泉的狂热有点高,尽管一再告诉她,温泉就是深层地下水而已,当今中国水位下降的如此厉害,地层原始压力早已遭到破坏,怎么还能涌出温泉水?客观的讲,天沐温泉的规模小于沂南的智圣温泉,水池区域的服务也有待提高。晚上就住在温泉城的员工宿舍,尽管设施简陋,但价格属于宰你没商量的级别-368元。事后温泉城的客服打电话回访,让我提点意见,我说就这点意见,要么把宿舍的设施提高一些,要么把价钱降下来,否则很难再有回头客。

第二天早晨起床很早,去水库大坝上锻炼了一会儿身体。等LP醒来一起去吃早餐,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取完早餐我和LP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吃了一会儿,过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带着一个2-3岁的小孩子,告诉我们她早就占座了,我这才注意到在另一边的桌角上放着一杯牛奶。但餐厅的桌子都是配备6张椅子的,我告诉她那就坐下一起吃吧,这么大的桌子怎么也够四个人吧。对方说我们六个人,对不起,你们得让个座儿。LP有点生气:你放一杯牛奶就意味着整张桌子是你的吗?再说,你的六个人在哪里呢?中年妇女也不让步:她们正在洗漱,一会儿过来。LP脾气上来了,就是不让,接着吃。那个小孩子不太懂的大人们在争什么,但不友好的气氛孩子是读懂了,睁着一双大眼睛,有点恐惧的看着她的母亲。于心不忍,我把LP拉到旁边一张桌子上继续就餐。而那位中年妇女怡然自得的占据了整张桌子,把两把椅子拼在一起,让她的孩子直接坐了上去。等我们快吃完的时候,中年妇女的“六个人”也没有到齐,实际上只有四个人,两名中年妇女,两名孩子。因为就餐的人越来越多,中年妇女想继续霸占整张桌子已很困难,后到的一些食客可没有我们那么客气,看到有空位,直接坐下就餐了。小孩子一人占据的两张椅子最后也被迫让出了一把,因为餐厅中还有很多客人只能站着吃饭。

算是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吧,饭后我们走到水库边上休息了一会儿,我坐在凉亭的木椅上,困了一觉。醒来后我的主要任务是晾晒海带,海带依然很湿,不通风有可能发霉;LP则打扫车内卫生。中午时分我们离开天沐温泉,在文登县城吃的午饭,下午则驱车赶到汤泊温泉,LP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温泉迷,迷得不可救药。不过这次我已经没有耐心再次受罪,就让她一人进去泡“热水澡”了。我半躺在车上,听着音乐,喝着铁观音,抽着红双喜,看着斯坦利.克罗的书,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酣睡正香,被陈老大电话给打醒了,原来一帮没出来玩的同学,正在北京陈老大那里会餐,估计喝的有点high,尤其是老万,话都说不清了,一个劲的问昨天怎么联系不上你,今天大家正聚餐,能赶过来吗?靠,能回去,给哥派“飞的”过来准能回去!一问会餐缘由,才知道陈老大当爹了,够快的!老万借着酒劲,不无得意的告诉我,下个月他也要当爹了,孩子满月的时候准备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庆贺,小样儿,给我羡慕的牙根痒痒!这厮肯定喝高了,到底珍藏的什么酒也没说清楚。看来我和LP得努力了,也要赶紧生啊,不然捐过的几轮钱无法回来了。多年来给自己定的规矩,结婚参加,孩子满月参加,但二婚不参加(首婚没参加的可以除外),否则亏大了,要知道北京可是39%的离婚率,见笑!

下午回到文登城,LP泡温泉累了,倒头便睡。中午我睡够了,闲着没事儿便开车去了水产批发市场,面对大堆大堆的海产品,没有一个是认识的。后来指着一堆东西,装作识货的样子:老板,这虾多少钱一斤?老板乐了:这叫海米,一听就知道你是外地人。我也乐了,实话实说俺就是外地人,不认识海货。老板面相挺实在的,在他的介绍下,买了几斤海米,本想收手;但经不住老板的热情,买了一捆鱼,再热情,又买了一捆,反复三次,最后老板都不好意思再热情下去了,就此收手。但老板的海参没敢买,这不比那些海鱼,价格昂贵不说,里面水份还很深。我接连逛了十来家店,最后才选定一家海参店,买了两斤。LP喜欢吃这类东西,去年长岛时买过一次,回来后基本全给她吃了,最终我也没看出什么大补的效果。

文登县的餐饮不够发达,找不到合适的用餐地点,最后看到一家还算干净的店面,进去发现原来是一家韩式餐馆,吃点小菜,来份牛尾汤,也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赶回北英武村,建军全家都在忙活着他的返程物品。进院一看,前天还活蹦乱跳的一笼子柴鸡一只也不见了,全部变成了白条鸡,大叔正在往车上搬。自家产的花生油,糕点,大米等等,一大堆东西都搬上了车,后备箱差点就关不上门了。我笑着对建军说:跟你回一趟家,怎么有点鬼子进村的感觉?建军的祖母也出来和我们道别,看来老人家很在乎礼数的。八点钟我们正式踏上返程,一路无事,于四点钟到达天津,六点钟返回北京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