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MH集团可说是现在历峰集团拥有高级制表实力的核心来源,这些现代大厂的功成名就可说全部出自一个人的愿景:Günter Blümlein。
Günter Blümlein
成功重生朗格的Walter Lange于2005年出版一本回忆录,除了特别献给自己的已故妻子Jutta,还有已故的商业伙伴Günter Blümlein。尽管看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与Günter Blümlein共事过的人肯定都会有如此感受:崇敬他的经营风格以及他贡献一生所获得的成就。对Walter Lange而言,复兴家族传承、重建朗格钟表公司并非只是一门生意,而是一生的梦想。对于格拉苏蒂地区的数千名工匠来说,朗格(A. Lange & Söhne)的再生不仅代表生计有了着落,更是德国的骄傲。无论是在当时还是现在,当Walter Lange与Günter Blümlein在1990年复兴朗格制表时,这位向来深具远见并且经验丰富的管理者见到不少商机,但他从未忘记制表工艺对于工匠制表师们的意义。
Günter Blümlein与朗格只是这个史诗般故事的一部分,该故事涉及三家品牌、一群才华洋溢的制表师、极具远见的企业家,以及数千款机芯与堪称世界最佳的表款。这个关于“LMH”集团与其主要领导人Günter Blümlein的故事始于1970年代。
很久以前在瑞士
首先是石英危机。根据IWC现任理事会成员暨发言人Hannes Pantli表示:“并不尽然”,他解释:“有人说是石英危机,但事实上还有其他原因,那就是布雷顿森林协议(此协议成立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将美元与黄金挂钩)的终结。汇率与金价原本固定不变,一直都是每公斤黄金兑换5,800瑞士法朗。然而,当固定汇率改为浮动汇率后,金价一路攀升至每公斤43,000瑞士法郎,使得瑞士腕表的美元价格整整贵了三倍。”
Hannes Pantli于1972年加入IWC,并且是指导IWC通往钟表大厂现代化道路的主要推手之一。VDO经理Albert Keck当时认为:“没有人知道未来如何,所以我们先是制造音叉振荡的表款,后来换成石英表。”1978年IWC展开正式出售程序,VDO Adolf Schindling AG(一家德国汽车集团)接下这笔买卖,寻找适当的合作伙伴,企图建立一个可对抗日本竞争者实力坚强的欧洲钟表集团。该计划牵涉了数家小型德国品牌,几乎所有的法国品牌和一两家顶尖瑞士公司,连汽车大厂Matra马特拉也积极参与。Hannes Pantli回忆道:“法国政府指示Matra拯救法国钟表产业,他们曾就汽车仪器生产与VDO进行长期合作。”
拥有积家(Jaeger-LeCoultre)与Favre-Leuba的Swiss Sapphire集团也参与了这项计划。Hannes Pantli回忆道:“后来,情况变得有点像一座巴比伦塔,因为法国人不会说德文,德国人则不会说法文。”而这正是Günter Blümlein介入的原因,他之前是Junghans公司的工程师,当时任职VDO,精通这两种语言,并且具备广泛的钟表知识。虽然欧洲钟表的伟大复兴迟迟未到,但VDO收购了IWC与积家,年仅37岁的Günter Blümlein 那时接任总裁一职,准备带领这些瑞士品牌重返伟大荣耀。
与Günter Blümlein共事过的人肯定都会有如此感受:崇敬他的经营风格以及他贡献一生所获得的成就。
改善处境
Günter Blümlein先生迅速发现积家最大的问题就是虽然懂得制造精彩产品,但却不够关注开发自家“品牌”。他们提供机芯给卡地亚与江诗丹顿,但他意识到依赖机芯的供应是赚不到大钱的。他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建立品牌价值,而积家真正的成功便随之而来。”Hannes Pantli回忆。
积家现任总裁Jérôme Lambert回忆Günter Blümlein如何复兴这家位于Le Sentier的品牌。“首先,他停止针对其他厂商机芯的供应并且中止当时所有业务的45%,并出面说服VDO与爱彼(爱彼当时拥有积家的一成股权)额外投入数百万瑞士法郎以供过渡时期之用。然后他重新定位了公司的存在价值。” Jérôme Lambert将Günter Blümlein的企业经营企划比喻为一首精彩古典乐曲的主旋律。“当他讲述每年的系列与产品时,就像在解说一段主旋律,而当时他身边的团队与当时的总裁Henry Belmont先生都懂得这段旋律并且加以润饰,与组成乐团的其他乐手,共同演奏出一曲完整而动人的交响乐曲。”
而IWC能够东山再起,必须归功于Porsche Design的合作案与Günter Blümlein的生产改组计划。此外,他重新定位了这家位于沙夫豪森,并陷入困境的品牌,将其产品政策改为着重精密技术,并且特别聚焦男仕时计。
在IWC纪念书籍《打造时光始自1868年》(Engineering Time since 1868),作者Manfred Fritz如此形容Günter Blümlein:“IWC的睿智老板曾说过自己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挑一列退役的火车,使其重回轨道并且朝着相反方向奔驰而去”这段话贴切地描述了Blümlein针对陷在困境的IWC与积家的策略与作为。
非凡德式制表
Walter Lange形容自己的长期商业伙伴是一位“真正的企业家”、一位充满想法的人、一位完美主义者与辛勤工作者,此外他还是一个“行销天才”。重建后,朗格便加入VDO旗下LMH(Les Manufactures Horlogères )集团的两家姐妹公司,而LMH是由Günter Blümlein特别创立以作为这三家杰出品牌的根据地。
“下一个重要发展出现在柏林围墙倒塌时。”Hannes Pantli回想道:“Keck、Blümlein和我当时正在一家餐厅,我们从广播得知柏林围墙已经倒塌了。由于我在1976年曾造访朗格,我便毫不犹豫地说:“这是最佳时机。”两人面面相觑在朗格的十周年纪念出版品上,我很高兴见到Blümlein将其成就归功于我,因为我认为任何人都可能会有这个想法。短短一年后,Walter Lange与Günter Blümlein于1990年12月7日正式注册朗格钟表公司,至此,LMH三大品牌终于全员到齐。
IWC负责指导朗格的发展与营运。“我必须向IWC脱帽致意。”Walter Lange回忆道:“他们就像我们的老师。我们雇用的第一批技师被直接送到IWC接受训练效果非常杰出。我很感谢IWC的人员。”创造Da Vinci万年历腕表的IWC传奇人物Kurt Klaus亲自训练了朗格机芯设计师Annegret Fleischer与Helmut Geyer,他们三人更打造出搭载于Lange 1表款的机芯。
Jérôme Lambert当时是积家的年轻财务主管。“在Günter Blümlein的时代,IWC与积家共同成长、交流与合作。”他清楚记得:“朗格团队没有任何一位成员来自积家或IWC。这些德国人拥有非常不同于瑞士的坚实精致制表文化,并且保有大部分的专业知识与技术背景。这种架构对于我们三家品牌犹如一块肥沃的土地之于植物一般,而Günter Blümlein先生的愿景恰好可顺利从中开花结果。IWC与积家或许只是负责浇水而已,但使朗格成功的主因是这块土地、植物与Günter Blümlein先生及格拉苏蒂的结合。坦白说,我们只是浇上一些水:他们的实力、文化、愿景与醚Ф际窃从谧约骸!?1994年亮相的4款朗格腕表象征了德国最著名品牌的再生,以及Günter Blümlein与Walter Lange两人梦想的实践。
转手经营
1999年2月,Vodafone集团收购Mannesmann AG(1994年收购了VDO)。Vodafone的核心业务是行动通讯,并且想要脱手非相关领域的投资。因此,LMH集团便遭到出售,引起历峰集团、Swatch集团与LVMH的竞价大战。最后的赢家是来自南非的Johann Rupert所拥有的历峰集团,当时该集团已拥有卡地亚、伯爵以及名士等钟表品牌。“Rupert付了30.8亿瑞士法郎买下整个集团。”Hannes Pantli回忆道:“这个价格真是疯狂,根本已达营业额(而非盈利额)的七倍!但现在可以明显看出,这绝对是项正确的投资。”
Roger Dubuis、沛纳海与江诗丹顿等其他知名品牌很快赶上LMH的脚步,使历峰成为奢侈钟表产业最重要的集团之一。在2000年,LMH集团的收购案为历峰集团带来绝佳机芯技术,而Günter Blümlein亦留任负责三家品牌的经营。
Günter Blümlein在历峰集团日内瓦总部任职三家LMH集团的董事会主席与代表,随后成了三家品牌的执行总监,但不久后他突发疾病辞世,年仅58岁。Walter Lange非常怀念自己的商业伙伴,而从Günter Blümlein56岁时(Jérôme Lambert当时年仅27岁)开始与他共事的现任积家总裁Jérôme Lambert指出,Günter Blümlein拥有非凡的先见之明。“每个人都会如此形容他。”Jérôme Lambert重申,“是他定义了积家、IWC以及朗格的未来。如今,我们依然留在他于1997年为积家界定的愿景中,朗格也是留在他于2000年为朗格规划的愿景中。历经十年,朗格的确成为当初他心中蓝图的企业,这真是太令人赞叹了。”
迎接未来
Walter Lange在自己的回忆录里表示,朗格得以重生必须归功于两项要素:其一,与IWC成果不凡的合作;其二,Günter Blümlein这位最佳伙伴,他在2001年10月1日的骤逝对身边的亲近伙伴造成重大打击。为缅怀Günter Blümlein,他的真人尺寸半身像就放置在朗格位于格拉苏蒂的总部正门入口处,他的精神也将与旗下三个心血结晶持续共存。
Martin Huber在Walter Lange回忆录最后写道:“我认为Walter Lange与Günter Blümlein的往来关系是我人生中最伟大的经历之一。对我来说,朗格的重生就是这两个人的故事,一段理想与现实结合,也让我们见识到即便在商场上毫不妥协的作风,但也是有着浓厚情感的管理者。”
“朗格处处可见Blümlein的精神。”Jérôme Lambert表示:“每一种态度都是出自Blümlein。你必须抱着谦虚的态度,根据他对这个品牌的期待进行学习、感受并且重新考量自己的想法。他规划了朗格现在及未来的模样,他是一位全才。”Walter Lange表示:“现代瑞士制表产业曾有两位光芒四射的专家:一位是Nicolas G.Hayek,另一位就是Günter Blümle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