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网民的责难,一面是媒体的期望,“上流社会”的概念开始在中国时髦让人即惶恐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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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很多人都记得,在2005年,署名周公子和易烨卿的两位网民就在天涯社区上演过一场有关上流社会的大争论。那场争论受到主流媒体的高度关注,广为传播。如今,随着顶级私人物品展的亮相,国际奢侈品牌的盛行,“高端”、“贵族”、“精英”、“格调”、“品位”等“上流”的词汇,都已被用得泛滥,让人感觉既非阳春白雪,又非下里巴人;鸡尾酒会、慈善晚宴、高端舞会、小众沙龙、品牌鉴赏会也都纷至沓来,但是有相当一部分却鱼目混珠,名不副实。有人戏称,这是中国的“半上流社会”,或者是“中国式上流社会”。
在Google里输入“上流社会”一词,可以看到许多相关的指导文章。比如在什么社交场合应该穿什么牌子和款式的衣服,佩戴何种限量版的珠宝,拍照应该摆什么姿势;比如应该到什么地方享用美食,品多少年的法国红酒,做何种贵族运动;又比如是否要到南非或者太空完成奢华之旅等。其实,上述种种不外乎是上流社会的某种表现形式而已,即便有经济实力去享受那些品牌或服务也未必就是上流人。
在人类历史上把人和社会分成等级或阶级的最具权威、最有影响的哲学家是共产主义理论的奠基人卡尔·马克思。在他的《资本论》中,马克思说:上流社会(最高社会等级的人群)拥有和支配生产资料。英国《大不列颠百科全书》(Encyclopedia Britannica)的定义是:上流社会拥有大量世袭的财富。在当今世界最流行的《维基自由百科全书》(Wikipedia)上是这样解释的:上流社会是指处于社会阶层最顶端的人群,他们通常在资源占有和政府政策方面拥有强大的势力。而在经典和传统的《牛津英语词典》(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韦柏斯特词典》(Webster’s Dictionary)和《朗曼词典》(Longman Dictionary)中,他们对上流社会的定义则着重强调:上流社会成员的资格是世袭而来,对于那些并未出生在这种家庭中的人来说,原则上是不可能进入上流社会的。虽然马克思描述的上流社会是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现象,而各个国家对上流社会的权威解释已与我们今天在中国所谈的“上流”相去甚远,但有一个基本理念也许不容推翻,那就是:没有时间的长久洗练和丰富的物质与文化方面的积累,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上流”.
所以,拥有一双专业舞鞋也许是上流的一种体现,但绝对不是“拥有了一双舞鞋,就上流了”。穿一件价值不菲的晚礼服,品一杯法国拉菲极品红酒,或者点一根哈瓦那COHIBA Behike雪茄,闲来玩玩私人飞机和游艇都不等于上流。笔者以为,中国目前只有财富阶层,尚无上流社会。
我曾写道:“中国的上流社会真是一个十分尴尬的阶层,因为他们自己和为他们服务的机构其实并不懂得什么是上流。他们非常想仪态万方,却不知道如何穿着打扮;他们想受人尊重,却不知应该先从尊重他人开始;他们想显示自己的知识和尊贵,却不知贵在心灵不需张扬。上流其实不在外表,而是在于你真正把握了多少高尚和前沿的知识,聚集了多少阳光下的财富,实施了多少细致入微的行为准则,拥有了多少高尚宽容的胸怀。”
只是可惜,大家看到的更多的是我对舞场的挑剔,对灯光的关注,对保安服务的批评,对舞会流程的不理解……却没能明白我的用意所在:这些正是我们宣称“高端”或者“上流”时所必须注意的基本细节,对这些细节认知和把握恰恰体现了人们对“高端”、“上流”的理解。上流社会之“上流”不仅指在物质财富方面居于上乘,更是指在精神世界上超凡脱俗的优雅风。
这种风度体现在举手投足的细节之中,是品鉴文化艺术的敏锐能力,是热衷公益事业的悲悯情怀,是面对荣誉挫折的淡定态度,亦是待人接物时的谦和美德;这种风度其实是极为和谐宽容的,它是人们心中的骄傲与内敛,理性与温和,智慧与仁爱。这种风度是装扮不来的,因为它背后蕴藏的是人性关怀,礼仪规范,国际视野,坦荡胸襟。
还记得我在采访德国前总理施密特时,眼见他准时出现在总统套房的会客厅准备接受采访时,却又突然转身回到了套间。半分钟后再见到他的时候,在他的西服胸前口袋中悄然多了一块白色纸质口袋巾。原来是因为看见了我“全副武装”,他立即回到房间临时用高档餐纸巾代替口袋巾。后来在采访世界建筑大师贝聿铭的时候,也遇到了同样的“尴尬”趣事。采访开始前一刻,贝老先生的助理告诉他我身着正装,于是他马上系上了领带;与此同时,我的助手看到贝老先生当天穿着比较休闲,所以我立刻取下了领带。结果,两人见面时不禁相视一笑。
这些细节一直感动着我,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如果非要问我什么是上流社会的风度,我认为努力在日常生活的细节上去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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