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报纸头条充斥着民粹主义者对富人的攻击之词。
从总统奥巴马(Obama)痛斥贪婪银行家“无耻”,到50万美元的企业高管年薪上限,再到美林前首席执行长约翰塞恩(John Thain)35,000美元的马桶,从一条条消息来看,美国人似乎摒弃了历史悠久对财富的推崇,而变得更像是1917年左右的沙皇俄国。
但美国人现在真的仇视富人吗?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法国大革命时期处决投机商人的情景
美国人从未对公开的阶级冲突有什么兴趣。的确,美国也曾出现过辉龙(Huey Long)高举“分享财富”大旗这样的民粹主义,但它们都很少给美国“共同富裕”的文化带来什么持久变化。
保守派人士长期认为,美国人不喜欢阶级冲突,因为他们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致富。自由派人士则认为,美国人只是不了解美国经济已经变得多么的不平等和不公正;只要他们知道自己受到怎样的欺骗,美国中产阶级就会走上街头抗议,如果不是采取暴力行动的话。
不过,近期的一项调查显示,美国人对富人的态度并不是那么黑白分明。根据政治学家佩奇(Benjamin Page)和雅各布(Lawrence Jacobs)进行的一项调查,美国人渴望财富,但支持对富人加税以为其他人创造更多机遇。超过四分之三的受访者表示,他们认同”白手起家,通过艰苦奋斗致富”是可能的。
半数受访者说,美国人的收入差距太大了;三分之二的受访者认为,财富应该更为平均地进行分配;但多数人不赞同“缩小差距是政府的职责”的说法。(与此同时,大约半数的受访者认为富人应该支付更高比例的所得税。)换句话说,美国人明白自由市场、基于知识的经济需要贫富差距,但他们认为这种差距应当通过税收政策予以调节。佩奇和雅各布将在即将出版的《阶级战争?》一书中公布他们的研究。他们表示,美国人可以被打上“保守平等主义者”的标签。他们支持创造财富,但这不能影响到更为广泛的机遇。
当然,两人的研究是于2007年进行的,此后环境发生了诸多变化。不过,尽管近期有民粹主义者对救助银行家和华尔街人士表示了愤恨情绪,我猜测美国人还是更支持保守平等主义,而不是“劫富”的阶级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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